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耶律活鱼的野心远不及耶律师,能得到这么一大片土地,已经可以心满意足了。
“算你说得有理,可你为什么以为,匈奴会按照耶律活鱼的意思走?你把国主和耶律师那几个兄弟放到哪里了?”
王应州嘿嘿一笑,“陛下,那两边野心都比耶律活鱼大,自然要争着抢着,拉拢耶律活鱼了,这可是人之常情啊!”
赵桓又吸了口气,貌似还真是这样,老大和老二在竞争,自然会拉拢老三,如果耶律活鱼出于自身利益考量,坚持从西边南下,或者耶律师和匈奴国主真的会妥协。
一旦匈奴走西边,秦凤路就成了必争之地!
此刻赵桓再看这张地图,突然心里拔凉拔凉的。
或许一直以来,他和王德等人判断都错了,河东和河北,这两处的确是上一次匈奴南下的路线。出于前车之鉴,赵桓也下意识认同了这个判断。
可现在一看,情形未必这么简单。大奉的坚强抵抗,至少让匈奴知道了一点,想攻取太平城,灭亡大奉,除非他们是一步一步打到太平城下,占领所有的土地。
从这一点出发,秦凤路、河东、河北、京东。这四个方向,匈奴会更垂涎哪一个呢?
赵桓越发觉得前面的讨论有了大问题!
他召集了文武重臣一起讨论,按理说是做到了兼听则明,可问题是这是两国决战,决定着双方生死。
究竟该怎么落子,需要考虑得太多了。
尤其是匈奴,他们从部落走向帝国,情况越发复杂,也不是那种简单的军事考虑,各种力量杂糅在一起,判断他们的动向,除了要考虑作战,还要考虑人心!
对了!
王应州这货是怎么猜出耶律活鱼的意思的?
赵桓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,吓得王应州浑身哆嗦,不寒而栗。
是不是又多嘴了?
赵桓沉吟良久,“传旨,去把卢天象、朱供之都调回来,再告诉李邦昌他们,一起参加御前会议,我们要重新确定应对匈奴的方案!”
卢天象和朱供之都在京城之外,而且按照规矩,他们这种统兵将领是没资格参与决策的。
但是在赵桓这里,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。
他首先找来了李邦昌、张彦昌、耿安,再加上王应州。
几个人凑在一起,全力以赴,研判耶律活鱼的想法。
经过两天的讨论,李邦昌和王应州取得了高度一致。耶律活鱼这次南下的目的一定是占地称王,当土皇帝。
而他最想要的地方必然是秦凤路。
李乞儿需要耶律活鱼的势力,去制衡耶律师兄弟,他一定会答应的,甚至会怂恿耶律活鱼做大,他趁机夺取利益,甚至在耶律活鱼和耶律师斗的事情壮大国主的势力。
反过来,耶律师诸兄弟也会拉拢耶律活鱼,取得他的支持,夺得国主的位置。
在这种判断之下,只可能是耶律师帮耶律活鱼,不可能让耶律活鱼帮着耶律师从两河南下。
这样一来,现有河北和京东的兵力,不能说够用,但也不至于缺乏太多。
相反,河东和秦凤路方向,成了必须提防的所在。
可别小看这点共识,等于一下子划去了两个错误答案。
这让大奉的压力骤降降低了一半。
如此看来,王应州这货说的真有道理,的确该把兵力放在秦凤路,至于最初赵桓设想移驾三山府,就直接胎死腹中了。伴随着卢天象和朱供之进京,赵桓再度召开御前扩大会议。
而且在开会之前,赵桓明确,以后凡是重大军务,除了政事堂和枢密院之外,禁军营司,户部,工部,主要领兵将领,都必须参加,要广泛征求意见。
再有,赵桓给了王应州一个节度使的衔,兼任禁军营司参赞军务。
虽说还是没有实际统兵的权力,可地位瞬间上来了,几乎直追王德,直接就跟卢天象并驾齐驱了。
“要我说前面的方略毛病在哪?就是太想稳住全局了,可让我说,恐怕连真正的要点都没有想清楚!”
王应州侃侃而谈,“首先,黄河根本不是咱们可以依仗的天险,相反,这是匈奴的天险!”
“王应州!”刘若皓道:“你这又是胡言乱语了!”
“不,这不是胡言乱语!”王应州毫不客气回怼,目视着刘若皓,从容笑道:“刘若皓,你前面提出来的方略让我给否了,真不是你见识不行,而是你到底是文官,不明白其中的厉害之处。黄河夏季的时候,河水泛滥,隔绝南北,朝廷的兵马进军不利,正好庇护了北方的金人。到了冬天,河面结冰,又让北马从容南下,所以说黄河这个天险,是真的不怎么样!”
刘若皓笑嘻嘻道:“既然黄河不足守,只要保住滑州一带的渡口,把京城北边的门户堵死,也就够了。想要进取的话,没有驱赶匈奴铁骑的本事,那是想也不要。”王应州见刘若皓脸色骤变,无言以对,他越发张狂,而是将目光放在了跟他一